光年之外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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只码字,不参战,虽然用乌龟爬的速度码字🐢🐢🐢

岁月,爱人和美酒,这些是无法以数计的美好。

【陆之昂x颜末】 遇见 (下篇)

写这么狗血,我会不会被打,赶紧跑路


(四)游乐园


好在这想通的日子来得很快。


“陆之昂,我们去游乐园玩吧。”


颜末这想一出是一出的毛病如故,陆之昂经历了她这几天的低气压后,早有带她放松之意,结果她主动提出,他自然说好。


宁城这地方不大,游乐园倒是建得规模不小,各项娱乐设施,一应俱全。


颜末一眨眼功夫就看上了游乐园内,射飞镖的游戏摊,规则简单易懂,离靶5米,10块钱一次,飞镖越是接近靶心,礼物越好。


“陆之昂,我要玩那个。”


“看上那只熊了?”陆之昂双眼扫了扫礼品栏的货架,就猜到以颜末的尿性,必然是看上了这种毛绒绒的可爱东西。


“嗯,快点,我们去玩。”


陆之昂估摸着她一次射不准,干脆花了50块钱,给她买下5次机会,她也当真没给他惊喜,完美的脱靶。


“好难啊。”


“真笨,看我的。”


在颜末手里不听号令的飞镖,到了陆之昂手里就乖乖听话,不过手生射偏了一次后,就准确的命中了靶心。


“哇,可以啊你陆之昂。”


“一般般吧。”


“姑娘,你男朋友不错哦。”老板看到这对如此般配的小情侣,一时兴起,调侃了一句,并笑眯眯的递上了战利品玩偶熊。


“他不是我男朋友啦。”


陆之昂听别人调笑,乐呵得很,压根没有否认之意,反倒是一直大大咧咧的颜末,不好意思的澄清。


接着,他们先是玩了过山车,海盗船等刺激神经的项目,又去体会了一把碰碰车,旋转木马等温和的项目,几乎要把硕大的游乐园逛了个遍。


重头戏当然要留到后头,天色渐晚,颜末指着前方的摩天轮,提出了最后的要求。


“陆之昂,我们去坐摩天轮吧。”


摩天轮这东西,算来是朦胧的感情发酵的最佳地点。这一方空间说大不大,说小不小,隔绝了外界喧嚣,只有他和她,顺着机器的运作,缓缓上升。


早就习惯了两人相处,但在摩天轮这种充满浪漫幻象气息的场所,陆之昂连双手双脚的摆放,都觉得不自然。


“陆之昂,你知道摩天轮的传说吗?”


颜末的问题并没有难倒还是恋爱小白的陆之昂。班上的女生平时总拿着言情小说,恋爱杂志,憧憬着和自己的心上人坐摩天轮,在最高点处接吻,好将这恋情延续到永久。


她该不会是要……


如果她真的说要接吻……


“不知道,你告诉我吧。”


陆之昂嘴角上扬,对她接下来所说的话万分期待,掌心都有了些许湿意。


“你果然不知道,笨蛋。在摩天轮顶端要许愿,很灵的哦。”


颜末给出的答案和他的设想截然不同,让他一下子泄了气,狠狠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,告诫自己别瞎想,清醒些,而后用一句干巴巴的“是这样啊”和几声假笑带过。


他凭什么自恋到以为,她会想要吻他?


颜末全然没有发觉陆之昂这些乱七八糟的小动作,一直专心等待这摩天轮到达顶端,就双手合十,放在胸前许愿。


“陆之昂,我希望你以后都会过得很好。”


她没有“愿望说出来就不灵了”这类顾虑,将自己的心愿大大方方说出,她的侧脸在闪烁的指示灯照耀下,带上了明媚色彩。


“我希望颜末以后都能开开心心。”


陆之昂依样画葫芦,紧随着让她听见自己的心愿。


怎样都好,他不想再看到她阴郁颓丧,失却笑容。若是可以,他可以为她抵挡一切。


这一遭后,晚归的路程弥漫莫名的静谧,他二人间都陷入无言的沉默,气氛微妙的尴尬起来。


“陆之昂,你说,要是我永远都恢复不了记忆了,怎么办?”


该来的总归要来,颜末踌躇了整晚,率先挑开了话头。


“那我就勉为其难带你回家好了,反正我爸妈人挺好的,应该不会嫌弃你。”


标准的“陆之昂式”的答案带给颜末不小触动,让她咧开一个浅笑,喉头却酸痛起来,撕扯着不想说出后续的话。


“你真好……可惜,我要走了。”


“你说什么?”


“我说,我要走了,我恢复记忆了。”


空旷的街道上猛地驶过一辆汽车,附带刺耳的鸣笛声,把她的话语割得支离破碎,以致于她说的每一个字符他都听得懂,组合在一起就成了无法解读的乱码。


听错了吧。陆之昂小心翼翼向她求证。


“你要去哪儿?”


“我要回家了。”


没有听错。


颜末对他的白痴问题没有任何不耐,依然笑意盈盈的看着他,仿佛她在说的不是分别,而是“明天我们去哪里玩啊”之类的乐事。


“陆之昂,你在偷着乐对不对,反正你一直嫌弃我,这下好了,终于可以甩掉我这个包袱了。”


事实和她所说全然相反,可他驳斥的话语却卡了壳,17岁的男孩子对待情感青涩懵懂,碰到这突发状况,不知所措,只得先把这失落惆怅统统隐藏起来。


“就是的,我终于可以清净了。”


(五)虚空


回家之后,陆之昂极力回避颜末,直接躲进房间,躺倒在床。


她的话给他太大冲击,他需要静静消化。


不知多久之后,陆之昂还沉浸在一团乱麻的思绪中,只听得外面发出“咔嚓”一声响。


他顿时从床上跳起来,在屋子内查看一番,遍寻不到颜末的踪迹。


她选择了丝毫不拖泥带水的远走方式,连一个像样告别都没有给他,仅仅在桌面上留了一张字条。


“陆之昂,


谢谢你这些天对我的照顾。希望你以后一切都好。离别这种事情不适合我,我就先走一步了。


PS:我偷偷拿了你100块钱当作路费,你不会介意吧,我知道你不会的。”


颜末留


“真是个忘恩负义的混蛋。”


他发了疯般冲出房门,在楼梯口,街道上搜索她的痕迹,可结果证明,他做了无用功。


他失去她了。


他平时总是嫌弃她聒噪吵闹,但这住所内真正安静下来,只有他一个人的时候,他又觉得无比寂寥,只得干瞪着那只为她赢来的熊。


满室都有她的身影徘徊,她摇头晃脑吃饭的样子,她和他斗气的样子,还有她甜笑着撒娇卖萌的样子。


“颜末,我好像喜欢上你了。”


划去“好像”,变成绝对的陈述句,就是他喜欢她。


陆之昂喜欢颜末。


他一早就有了隐晦的认知,却给自己找了种种借口。她和他的理想型相差甚远,她任性娇纵,胡作非为,她是意外的闯入者,是生命中的过客。


然而喜欢一个人是最没有逻辑可循的事。


从来不屑于假设的陆之昂,暗暗的构思起他们之间不同的可能性来。


如果她说要走的时候说“喜欢”会怎么样?


如果用尽全力挽留了,她会不会留下来?


就是这个浮萍般飘过的女孩子,扰得他心绪不宁,面对她时会言不由衷,见不到她又心里发痒。


他试图主动找她,却发觉自己除了她的名字外,一无所知。


一个月租期转瞬就到,他不得已踏上了归程。走之前还跟房东打了招呼,若是有年轻女孩子回来找他,务必要通知他。


他隔三差五给那位房东致电,询问着交代过的事宜,然而都未得到想要的回复。


他又回想起相处时,曾不止一次说起过己家的地址和联系方式,以她的聪明才智,不可能会忘记,不禁得出悲观结论。


她已经忘了他。


即便如此,他韧性犹在,坚守着这来之不易的情感。他对她的喜欢,成了长期不治的感冒,让人身体不适,又不想痊愈。


没有她的日子过得平淡如水,不知不觉就迎来了新的学年。


开学第一天,学习委员按照惯例,重新登记新班级内学生的资料,由于住所和家庭号码这类的信息很少发生变化,这项工作也就并不繁重。


在确认完陆之昂的信息后,学习委员翻起名单,在上头打钩。就在这片刻间,陆之昂在那长串名单里,看到熟悉的脸庞,也看到她的相片上面,有一个大大的红叉。


“这个人……是谁?”不详的预感油然而生,让陆之昂问话间,音节和音节之间的连接都在发颤。


“哦你说这个人啊,她叫颜末,本来是新来的转校生,结果之前出事去世了。长这么好看,真是可惜了。”


“你再说一遍,她……到底怎么了?”


“你认识她吗?这么关注?”


“别废话,快点说。”陆之昂焦急万分,朝着无辜的学习委员发泄怒吼。


“你别激动。就……我也不是特别清楚啦,就知道她是在暑假的时候,出意外死了,具体的你可能得问班主任。”


他觉得周遭边,一切声响都被屏蔽,只剩下“死”字在不停的回放,回放。


他不顾响起来的上课铃声,冲出教室,急切的找到班主任。


“哦,你说那个女孩子啊,挺可惜的,好像是暑假一个人出去宁城玩,失足摔死了。时间好像是6月30号吧。”


正好是他去那宁城的一个星期前。


他遇上的是一个早已死去的人。


那么他们演了出人鬼情未了?还是颜末这个人,从头到尾就只是他的臆想?


和她经历的点点滴滴依旧清晰,让他尝尽喜欢一个人的各种滋味。她微凉手掌的触感还停留在手背,怎么能让他相信,她从不曾来过?


(六)信


那之后陆之昂大病一场,低烧持续不退,只得请假在家休养。


转机起源于母亲递来的一封信。


那封信的邮编,寄件地址两项和收信人笔迹不同,后者清秀字迹撰写的“陆之昂收”,让他一下猜到了来信人。开信时分,他明白真相会随之到来,恍惚间既忐忑又不安。


陆之昂,


你收到这封信的时候一定觉得很奇怪吧。可能会想颜末那家伙还会写信。这就多亏了从你那拿的100块资金了。整件事当面说太难,就连写信我也无从下笔,不知道该怎么和你解释来龙去脉。


我把这封信交给了那位热情的房东,让他隔一两个月再寄给你,并帮我保密,这样好减少你的震惊程度。


接下来,请你发挥你的强大的心理承受能力,不管看到什么,都把这封信看完。


我其实是一个死去的人。


我出事的那天,正好是你来这里的一个星期前,就在那片芦苇荡附近,我像取景那天一样失足滑倒,然后就被剥夺了生命。


那地方向来人烟稀少,但那天凑巧有人经过报案,我身边又有证件,我的爸爸很快就将我认领回家。


你很纳闷吧。我说我已经死了,却还知道死后发生的事,这就不得不感谢宁城公共书报亭里供应的免费当地小报了,少女失足,身份确认,家庭领回,都记录的完整。


我不知道为什么,我还会有醒来的一天,忘记了所有事情,阴错阳差的遇见你,强行跟了你回去。可能这是上天给我的一个机会,以这种方式,让我和你相逢。


一开始,我真的以为自己是个悲惨的失忆少女,但很快我发现不是这样。我和正常人不同,不需要睡觉,不会有新陈代谢,甚至不需要进食。我拼命喂自己吃东西,证明自己无恙,但那都是徒劳。


我是个不死不活的怪物。我有实体,看得见摸得着,却没有一切活人该有的机能。


我那会以为自己得了什么怪病,又害怕被你看穿,只好假装自己没有异样,假装很开心的吃着那些对我来说毫无用处的食物。



和你去芦苇荡那一天,我又摔了一跤,因为我的特殊体质,我没有感受到痛。正是这一摔,打开了我记忆的闸门,那些之前你问我时,我怎么都想不起来的事,都回归到我的脑海内。


这真相实在让人无奈。正当我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,我发觉我的身体也有了变化。


那并不是我以往期盼的恢复正常的变化,而是肢体缓慢消融,分解,透明的变化。


这是危险的信号,暗示我这偷来的时间,快要耗尽,是时候要离开你了。


去游乐园玩的那天,是我最开心的一天。我们做了所有情侣可以做的事情。玩了各类游戏,听到别人说你是我男朋友,我高兴到快要飞起来。


如果我还活着,那么在坐摩天轮的时候,我会和你表白,再在顶端和你接吻。可我已经死去,再没有说这话的资格。要是你以后回想起来,和这样一个怪物接过吻,肯定会埋怨我。


我不想你恨我。


再告诉你一个秘密。我第一看见你,并不是在那片芦苇荡上,是在之前的一次画展上。


你画得并没有我出色,但你作画时,那神采奕奕的样子,就这样一下子烙进了我的心里,我的梦里。


我打听到了你的学校,求着父亲给我转校,这样我就可以和你穿一样的校服,听同样的课程,走在一样的校园里。


我还听说你要参加下一届的绘画比赛,抱着投机取巧的想法,来宁城这里碰碰运气,希望能和你来一场美丽邂逅,结果你都看到了,这会面并不美丽,还很糟糕。


我很怕你厌恶我,但是我还是痛快的选择了不告而别,想着这样足以减轻痛苦。


离开之后,本想回去看看爸爸,但发现这样的自己,出现了也根本不能和他解释,干脆就回到了那片芦苇荡。


不用吃喝睡觉,也有好处,那就是我有了时间,找一个美丽的地方,静静的想着这28天的同住,静静的等候死亡的再度降临。


这个世上,有一千种等待,最好的那一种,叫做来日可期,而我,什么都等不到了。


最后,按照惯例是要说再见的,但是已经永别,这句话就没了意义,索性就改成一直想要告诉你,却没能说出口的话吧。


陆之昂,我喜欢你。


颜末


那信纸底端,还有小小画幅栩栩如生,描绘出陆之昂作画时的神情姿态,旁边还有一行小字。


“学了这么多年画画,画得最好的,不是芦苇,是你。”


“这个笨蛋。”


陆之昂捏着信纸的手剧烈的抖动着,那读信时起伏变幻的感悟都爆发出来,那些铭刻于心的记忆被再度唤醒,循环播放,凝结成了他没能及时诉说的话。


他提起笔来,在她的结束语后面加了几个字。


“颜末,遇见你是最美好的事。”


fin

追的电视剧编剧要喂屎了,写的也就屎了

八点档狗血剧剧情终于写完了,我要跑路了

感觉发挥最好的是第四章噗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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